现在也是十五岁。
徒弟死了。人死了就是死了。
她一时空落一时烦乱,眼神骤冷骤暖,终于开口了,“要怎么做?”
梨西眸子一转,“你不是每天要给皇帝送汤么?”
“下毒会被当场查出来。”万泥形同枯槁,失了活力。
“查不出来的,孤儿怨本就不是毒。”梨西翻了个身,目光灼灼,“只有当它遇龙涎香气时,毒效才会发作。”
普天之下只有皇帝才能用龙涎,权利致毒,也致命。
万泥无力地倚着墙,抬头只望天花板,梨西知道她哭了,但泪始终被她圈在框中,硬生生逼退回去。
这几年,她也变了。
他俯身半跪在地上,牵住她的手,低声喃喃,“等事成后,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回白水望,再也不要分开,好么?”
万泥哽咽失塞,这么多年,她才明白,毕生期求的一切,尚不及他一诺。
为了这一诺,杀人放火,天下大乱,都是多么无关紧要。
她盛着汤进殿了。
殿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