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纹鹤氅,内有藕粉色薄罗长袍,袍上白描水墨,淡极而浓,癫狂冶艳,在清一色羽纱缎的世家公子中尤为瞩目,素淡得犹如冰雪。
凌拂从他身边经过,看了他一眼,而后拔腿就跑,跑了几步又磕地上,不等他追上又爬起来跑,跑几步又磕地上,如此反复,见南规已拦在身前,顾不得其他,脱下脚下一只描金木屐就砸了过去。
第十九章
她拎着另一只木屐一瘸一拐跑远了,边跑边喊,“老天爷呀,今天你放我一马吧,没做完的作业以后我再补给你。”
南规接住了她一只鞋,周围的世家公子见了都打趣,“南规,这凌拂公主随便就赠你木屐,难不成是对你有意呀。”
南规没有答话,他的眼被她占满了。花枝人海,影影绰绰,可他独独只看到了她冒冒失失的背影。
他推诿掉同僚,迎着飒飒霜雪,孤身尾随而去。
晚宴开席要经历冗长的九献仪式,而寿星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众目睽睽之下,皇帝面色无波对着空气表演敬酒,一拂袖,礼官赞词,“献酒!”
众人山呼万岁,起身作揖拜受,飨宴王侯,酬酢相礼。
皇帝继而落拓起身,举樽向空气进酒,一为献,全场行礼还敬,一为酢,而后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