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障目,忘了根本。
所以,一切都是她的错。
幸好,终究是悬崖勒马,回归了正途。
谢长晏想到这里,转头看向悬挂在床头的那幅《齐物论》,将上面那句“喜怒哀乐,虑叹变慹,姚佚启态。乐出虚,蒸成菌。日夜相代乎前,而莫知其所萌”默念了几遍。这幅字简直写的就是之前为情所困的她,句句戳心。
便在这时,婢女捧着匣子进来道:“姑娘,宫中送来了新衣,请姑娘试穿。”
谢长晏上前一看,又是一套红衣,不过比上次那件朴素了许多,并无绣花,配饰也十分简单,仅是一支竹簪。
看来陛下这是要她将崇俭之风贯彻到底了。
也好。她捏着手中的核雕桂冠,对明日的寿宴忽然充满了期待。
第二日,晴空万里无云。
谢长晏一早便起来穿戴整齐,走到院中时,车夫套好了马车,孟不离也已抵达,左肩上竟蹲着那只黄狸,令她很是震惊。
“孟君这是……收养它了?”
孟不离看了她一眼,不知是否错觉,谢长晏竟从他眼中看到了幽怨之色。来不及细想,郑氏也已整装完毕,过来挽着她的手上了马车。
车夫驾动车舆,孟不离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