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无限怨念地起床穿衣,从盥洗室洗漱出来,一眼便看到餐桌上的早餐,是沈琰备着的,餐盘下还留了张小纸条:‘热了再吃。’遒劲的笔迹每每都让从安羡慕,她练过许多年的书法,可写出来的字总不及沈琰的半分,她的字小家子气多了,难怪她的老师总嫌弃她“孺子不可教也”。
不过,从安并不恼,因为沈琰属于她,他的字自然也属于她。如此一想,心情莫由来的舒畅。她用完沈琰准备的爱心早餐后,便去收拾行囊。昨晚睡前,两人约好去山上看日出,一个负责在家收拾行李,另一个则回去交代后事,不,是交接工作。
一个男人接纳一个女人的表现之一是他愿意向她开放他的衣柜,季从安看着柜子里占了大半江山的自己的衣服,不由嘴角弯弯。她哼着小曲儿整理完自己的衣服,便去整理沈琰的,黑白灰三色整整齐齐地依次排列,倒是挺像沈琰的一丝不苟条理分明的性格。
季从安好笑又无奈地抽了件厚毛衣出来,山上的气温不比这,还是多穿点为好,想了想,从安又伸手去够最里边的那件鲜少被沈琰问津的黑色长外套。从安印象中,这件衣服只在刚认识沈琰那会见过,后来就再也没见过,衣服上细微的小灰尘也再宣告着它被沈琰遗弃了,可从安却想象着自己被裹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