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爱的大孙子,文太夫人好似不认识了似的,嘴里训斥不停,却是将文博武当作了欺负她孙子的文战嵩,想着这件事,沈月浅鼻子发酸,“祖母是不是谁都不认识了?”
文太夫人生病后,不记得很多人,唯独文博武和太后她是记得的,如今,连文博武都不记得了,是不是预示着,她马上就熬不住了。
文博武沉默,良久才点了点头,目光轻柔的望着臂弯里的孩子,文太夫人一生的愿望就是看他娶妻生子,问过龚大夫,估计他回来了,文太夫人心中惦记没了,脑子里绷着的一根弦断了,不记得所有人和事了,若非他卧病在床,每日去太夫人院子里陪她的话,文太夫人或许还能多活一阵子。
气氛有些沉闷,文博武腾出一只手,揉了揉低头默默流泪的沈月浅,安慰道,“祖母的心愿已了,我们安安心心陪着她最后一程就好。”陪沈月浅吃过饭,文博武抱着荔枝去了太夫人院子,三个孩子来来回回麻烦,昨日文博武抱的是葡萄,今日抱了荔枝,哪怕文太夫人区分不出三个孩子的差别,文博武还是希望好好和她说。
文博武走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玲珑抱着个盒子进了屋,大红色的漆木盒子,雕刻着小兔子,栩栩如生,玲珑搁下盒子,给正束腰带的沈月浅搭把手,沈月浅身子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