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的段含月都未曾留下。
宁嬷嬷小心地给太后换了杯六安瓜片,道:“太后消消气。”
太后不动那茶盏,瞥了她一眼:“你近日小心些罢。”
宁嬷嬷心头一紧,轻声道:“莫非,莫非是皇上……”
太后意味不明地一声冷笑,不知是笑谁:“他连段含月都不会放过,你当他真会看在本宫的面子上对你既往不咎?”
若说世上谁了解这位皇帝,太后绝对排的上数。
在这宫里,皇上想让一个人死,简直易如反掌,今日能活,不代表日后还能活。
宁嬷嬷背脊上像是有蛇爬过,一阵激灵,颤声道:“还请太后救救奴婢!”
太后漫不经心道:“本宫身边的人,岂容他说动就动,只是你自己也小心些,若是让他捉到了把柄,损了本宫颜面——”
未尽之意让宁嬷嬷胆战心惊。
她嘴上忙应着,感恩戴德地给太后磕头,心中一阵恍惚,太后可不是个慈和的主子,若是让她得知自己曾做下的事——
她在心里摇头,不,不会的!
宫里除她之外一个知情者也无,太后根本无从知晓。
这样一想,她心方安定了些,未免自己吓自己,她忙说起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