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很容易错眼认成一件长款的宽松风衣。
他显得费解:“天天见,你不认识我?”
旁边几个大爷大妈笑出声,大概觉得佟彤实在是演技感人。
“小彤,还不快请人家院子里坐坐?”毛大爷指着她家大门
佟彤家住的院子,高墙红门,门口还竖着个“文物保护单位”的牌子,上溯两百年可能还是哪个高官贝勒的府邸;然而现在已经挤了六七户北京土着,成了彻彻底底的大杂院。
几十平米的院子里兵荒马乱,各种私搭乱建的窝棚把院子分割成小型华容道,中间的过道暗无天日,窄得让人必须侧身通过,一不小心就碰到头顶的蓬乱电线。每家人守着几个暗无天日的小屋,没有厕所没有厨房,灶台是露天搭出来的。每到饭点,空气里就弥漫着一股油烟交响乐。
胡同住户们久居其中,不以为丑。
少年朝大杂院里瞥了一眼,没有进去的意思。
“你可以叫我希孟。”他说,“昨日蒙姑娘救护,特来相谢。告辞。”
竖着耳朵的大爷大妈们:“哟呵,好名字,洋气。”
佟彤呆滞半晌,心中冒出的第一个疑问竟然是:
“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
“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