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顶的楼宇大厦,气势都被压低了一截。
S&R五十几层的大楼褪去了白日的矍铄光芒,浸泡在浓稠的夜色和雨水之中,像是一棵摇摇欲颓的巨型枯木。
偌大的办公室里,沈京墨放下咖啡,坐在办公椅旋了半圈,转头看窗。
又开始下雨了。
他身侧就是一片潮湿氤氲的窗,整个人如同端坐于铅灰色的雨幕里。
身形笔挺的男人侧颜英朗,下颌线分明流畅,他虽是笑唇,薄唇微扬起,唇边却一丝笑意都无。
神情也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助理敲门进来,见沈京墨一直看窗出神,稍待片刻才放缓了声音徐徐道:
“沈总,击剑馆那边的经理负责人打过来电话问您,今天下午是否在那边落下了一只手表?”
沈京墨始终眉头轻拢着,看着窗。
很久才移眸回来。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悦的事,立即给了助理一记素来冰冷的目光。
助理额角已微微渗出了冷汗,半天瞧他其实并无愠色,才敢吊着一口气,一五一十地照原话汇报起来。
击剑馆的负责人说,那只有着独特的玫瑰金走针和钻石蓝表盘的男士高定腕表,背后还刻着一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