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翻了咖啡的茶几挪开,找来扫帚拖布把碎瓷片清理干净。
何岚氲一口气喝了半杯,凉沁沁的冰水滑入胃中,强行把心跳和血压按捺下去。
穆辽远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他比她冷静,此时不由有些懊悔,温言抚慰道:“岚氲,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曙风屿,但如果觉得这里呆得不开心,就回去吧。”
何岚氲双手握住冰凉的玻璃杯,看着杯子里沉浮的冰块,压着心气用幽怨的口吻说:“原本打算结了婚就辞职回家干老本行的,现在这样……你让我怎么回去面对爸妈?亲朋好友左邻右舍谁不知道我一早就跟你订了婚,结婚前夕闹分手,叫他们如何自处?还不如离得远一点不让他们知道,我一个人扛着就行。”
穆辽远说:“这是我们自己的事,别人的看法不用在意。”
“你当然无所谓了,”她轻蔑地一笑,“这种事情男方和女方能一样吗。”
他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他很容易内疚,这点她十六岁的时候就知道。
但这回过了许久,都不见他回应。何岚氲转过脸去,发现他又用之前那种通透的、带着一丝怜悯的眼神看着她,这眼神让她无端地厌恶和烦躁。
穆辽远忽然笑了:“岚氲,我还是那天晚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