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伤加新痕,十分刺目。
殷红豆默默地垂眸,她不喜欢傅慎时这种自虐式的发泄方式。
时砚将帕子递给了傅慎时。
擦了擦脸,傅慎时吩咐道:“回屋去。”
殷红豆回厨房把饭菜端进屋,便也回厨房吃了午饭。
半个时辰后,时砚把案盘端来厨房,殷红豆有些诧异,傅慎时胃口尚可,饭菜竟吃的七七八八了。
这么说来,他心情应该是好些了?
殷红豆正思忖着,廖妈妈回了重霄院,进厨房问她傅慎时吃了饭没有,她道:“与平常饭量一样。”
廖妈妈笑了笑,道:“那就好。”她顿时又叹了口气,道:“我照顾了六爷这么些年,幸得他想得开,不然早就……”
早就自缢了吧。
殷红豆下意识地在心里接上了这句话。
长兴侯府不是寻常人家,长兴侯和长兴侯夫人先是家主和宗妇,然后才是子女的父母,在侯府的利益前,傅慎时既不是唯一的嫡子,如今也不能替侯府创造价值,很多时候都注定要做出巨大的牺牲。
殷红豆想起傅慎时手上的伤痕……大概除了自虐,他不会,也没有人教他,应该怎么自我愈合。
廖妈妈开了个话头便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