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
安锦南眸子睁开。
冷雪柔倏地悔悟,已然迟了。
“那香囊在你处”
安锦南声调平缓,听不出是何情绪。
冷雪柔却能从中品出一抹愠怒,当即小脸垮下来“姐夫,我”
“拿来。”安锦南摊开手掌,骨节分明的指头尽处有常年习武留下的粗茧。
冷雪柔嘟起嘴巴“姐夫我没带身上”
安锦南没有看她,闭眼靠在车壁上,双手抱臂,缓声道“回去拿给我。”
再没多余言语。
冷雪柔不由赌气“姐姐去了快九年,遗物摆了一屋子,作甚非那劳什子不可”
她知道他重视那物,特特从他屋里偷出来,想替他缝补讨他欢心,自小她做什么都没耐心,便为给他补起那东西才好好学针黹女红。却没料想到今日都没机会补好。
安锦南不语。
他不想说话的时候任冷雪柔如何哭闹亦不会有所松动。
能容忍她许多小毛病和坏脾气,当她是个不懂事的娃儿宠着哄着。可有些事他不容许就是不容许。对谁都没情面可言。
板起脸的嘉毅侯还是有点可怕的。冷雪柔哭着哭着就抽抽噎噎与他说好话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