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他们指个人出来,我二话不说立马风风光光送她嫁出去万事需我奔走,磨破了嘴皮操碎了心,一家家的精挑细选只怕委屈了丫头,到头来竟是我的不是,是我没安好心”
她越说越气,泪珠子成串地往下淌,扑到旁边炕上就呜呜哭了起来。
丰庆中年续弦,比客氏大上十七八岁,对这娇妻本就宠纵,他自己落了排揎心里不畅故而说了几句重话,一见客氏伤心落泪不免又心口酸疼,叹口气劝道“旁的事我都由你,只是钰丫头不比十年前,回来后这一桩桩事你还看不明么她祖母连我这亲儿子都不见,钰丫头去了两回东府,就能在她祖母身旁侍奉这孩子不是个傻的”
丰庆言尽于此,到底舍不下脸面去哄妻子,袖子一甩就从屋里迈步出去。徐妈妈跟着进来,在外头已听个大概,便蹲在炕下劝道“太太莫气,爷这是给外人气得没处散火,您是他枕边人,除了您这儿他还能跟谁说快别哭了,二姑娘担忧得紧,适才走得时候一步三回头的,叫她待会回来瞧见您这样,可不心疼坏了”
客氏捂着胸口,强撑挣起身来“如今也就我一双儿女疼我。旁的人哪里当我是个人看罢了,罢了,这浑水我不蹚,由着她老死在家,或是尽推给段家去,这婚事我不管罢了”
徐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