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将腿脚那边的半幅床帐放下。
他侧头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邵箐,却仍觉不妥。
陌生人带伤在家,男主人怎地也得过来一看究竟的,此乃人之常情,只是他魏景之妻,却不能被人这般冒犯。
床最里侧叠了张薄被,他探手拉开,把邵箐从脚到头盖住,头发丝也没露出半丝。她面朝里,他伸手拉了拉,把她的脸露出来。
从后面却是看不见的。
这已是魏景因地制宜所能接受的极限。
他拉好被子一会,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接着轻轻二声扣门。
“请进。”
房门被推开,进来一个身穿藏青吏服的男子。年二十四五,阔面大耳,他五官和寇月有几分相似,不算英俊但温文,见得床上的魏景他愣了愣,但很快掩下。
“在下寇玄,字文长,这厢有礼。”
寇玄十分知礼,垂头行至木床附近,站在放下床帐的那一侧,目不斜视,拱手作揖。
“在下杨泽,字子况,携内子出远门不想路遇劫匪,蒙贵府施以援手,感激涕零。”
魏景借用了户籍文牒上那名字,还了一礼:“有伤在身,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他声音低沉透着虚弱,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