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殷遥是出于什么想法,他都挺乐意的。
于是就这么一直持续到现在。
这半年来通告多了不少,虽然殷遥没直接给他什么,但那些人是看谁的面子找他,周束很清楚。
只是,这次的机会真的来得出乎意料,那天接到电话他特别兴奋,但挂掉后又有些手足无措。他觉得,这次的走台不是谁看殷遥的面子就会主动给他的,所以很可能是殷遥为他开了口。
这种人情就太大了。
厚脸皮的周束产生了一点心理负担。
这点负担和兴奋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但他是憋不住事的人,几罐啤酒下去,忍不住要找个人说说。
周束十七岁离家北上,漂泊五年,身边来来往往称兄道弟的不少,但真正算作朋友的就一个——他的室友肖樾。周束最落魄的时候曾经在肖樾那儿白吃白喝三个月,加上房租,差不多搜刮了人家一部戏的片酬,这种落难兄弟情还是很经得起考验的,他几乎什么事都不瞒肖樾。
肖樾今天杀青,快凌晨的夜班飞机回北京,现在还在兰州。
周束给他发微信,把事情讲了,问出自己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