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海没说话。祁翔出事,是意外,也不是意外。干他们这行的,其实每次出任务前都是要写遗书的。今天看着活蹦乱跳,也许明天人就没了。
因为毕竟是跟着林竞出任务的时候出的事,所以林竞一直心存愧疚,时不时也会给祁翔媳妇儿打点钱去接济一下。余海他们有时候也会买点婴儿用品或是别的家用。
但这些都是杯水车薪。再多的金钱补贴,都填补不了心里的伤痕。
余海还记得上次去看祁翔媳妇时,她说过的一句话——他活着,是我的丈夫。他走了,我是他的未亡人。
余海这么一个铁铮铮的硬汉,当场就红了眼圈。
林竞安静了许久,才又说了一句:
“答应了的事,做不到,不如不答应。你说呢?”
***
“咦……?齐玥,齐玥!你快来看这是什么?快过来!”
第二天早上,赵天昕一推开窗,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手舞足蹈地招呼齐玥过去。
齐玥扣上衬衣的最后一颗扣子,才不急不徐地走到窗边,朝外望去—
窗台上摆着一个军用饭盒做成的花盆。花盆里种着两支开得正艳的紫白色鸢尾。晨风拂过,微微摆动,向是朝着齐玥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