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屋檐下坐了,才道:“圣人那里几次三番要我送你去宫里学规矩,说授课的人正是你家的大姐姐清王妃,要决心给我教出个好王妃来。我念你不爱受拘束,一再的推脱了。如今看来你还必得去学一学,往好才好有个叫人能看得过去的行事举止来。”
元丽努了嘴怏怏道:“可原先哥哥总是说我这样子你最喜欢的。”
李存恪心有不忍,如摸小猫一般揉了她头发道:“不是我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咱们如今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瞧那几个宫婢侍卫,你若欺他们不住,他们就要来欺你。这便是世事常态,你在我面前自然一味由你性子,在外这样却要吃亏,你可知?”
元丽回京小半年,去过几回皇宫遭过几回耻笑,虽自己还强撑着,心却也是虚的。遂也点点头道:“那好吧。但是你须得记着,每回到了傍晚就一定到东华门上报备来接我,不然若圣人和清王妃忘记了,将我留在皇宫过夜我就心急死了。”
李存恪道:“必不会,我送你去,然后就一直在那里等着,等你出来。”
他虽下了狠心要送元丽入宫,真到了元丽进宫门的那一刻,竟有种生离死别之感。心里酸楚的欲要落下眼泪,随即又觉得自己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也学这魏晋之风有些可笑,又怕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