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事情原委,谢朝总算正经了一点:“你等等,我去叫人。”
“别别别!”商稚言压低声音喊,“别叫人!我悄悄地下来。”
她指着那根水管:“挺结实的,我可以爬下来。”
谢朝沉默片刻,张开双臂,作了个抱着什么的姿势。“你不如直接跳下来,”他说,“我会接住你。”
商稚言:“……大佬,我94斤。”
谢朝:“信我,我会接住你。”
他太诚恳,太认真,商稚言差一点儿就信了。但她蹲在光滑瓷砖贴成的栏杆上,理智战胜了一切。把书包甩到谢朝怀里,商稚言谨慎地审视着眼前的水管。
她忽然发现,水管旁边是会议室突出的窗沿,而图书馆门前那株大叶榕嚣张的粗枝恰好在窗口被截断,截面足有一个足球那么大。
商稚言想起来了,这棵树树龄百年,当时为了修建图书馆多番测量选址,最后没有移动老树,但截走了好几根张牙舞爪的大树杈。
谢朝已经走到水管旁,仰头盯着商稚言的每一个动作。
她一手抓住墙沿,一手攀着水管,右脚谨慎探出,踩上窗沿。窗沿正好能容下一只脚,商稚言顺利移动到窗边,抓住了榕树的树枝。
谢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