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彻底理清的情绪而发热。她看见谢朝终于转过身,朝自己走过来了。
“你……你要跳海吗?”商稚言声音发抖,刚刚喊得太用力,她又太冷。
“怎么跳?我已经在海里了。”谢朝比划了一个手势,“立定跳远吗?”
其实这是商稚言第一次听见谢朝开玩笑。但她当时实在太紧张,完全无法解读。谢朝下水的时候并没有挽起裤子,只脱了鞋,湿透了的校服裤贴在他的腿上,商稚言抓住他手的时候,发现他和自己一样,皮肤上都是浅浅的鸡皮疙瘩。
“……书我已经还你了。”在商稚言拉着他走上海堤的途中,谢朝忽然说,“我昨天已经给你,你忘了吗?”
商稚言确实忘了,但她一声不吭,直到和谢朝一起站在海堤街上,直到看见路上三三两两迟归的学生,她才感觉到心跳回来了,体温也回来了。
“你在海里做什么?”她厉声问,喉咙还颤抖着,“这个时间,你居然还下海!”
谢朝盯着她,忽然抬手指了指路边的夜宵摊:“我请你吃烧烤。”
他说完便走,完全不等商稚言回话。商稚言推着自行车穿过路面,谢朝已经在空桌子边坐下了。
“余乐昨天带我来这儿吃烧烤。”谢朝一口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