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自己和余乐是毫无分别的。
“你脸红什么?”她又问,“你感冒了?是不是余乐家被子太薄?”
“没有。”谢朝抬手冲她一摆,扭头就走,“今晚不用等我们了,肖老师给我俩单独讲几道题。”
谢朝其实给自己也买了一份《浪潮周刊》。这是商稚言梦想的起点,他想为她保存着。
社会新闻版面的“方寸报道”专栏刊登着崔成州撰写的报道。谢朝并不知道他所看到的这篇报道,与商稚言当日所见已经大有不同。题目下方有一张照片,是在朝阳里的路口拍的。稀薄的晨雾中,明仔呲牙咧嘴地与野狗对峙,他张嘴大喊,脸上是不属于六岁小孩的凶狠神情,肢体动作却再明显不过:弓着腰,双脚已经做好了后撤逃跑的准备,这是□□裸的恐惧。
撰写报道和摄影的,都是崔成州。
谢朝来回看了两遍才把报纸叠好。他此时才知道,自己和商稚言遇到的明仔,在记者眼中原来只是一个切入口。崔成州把明仔的故事上升到了更高的层次,他注视的不仅仅是一个明仔,而是二十六个与明仔有相同命运的孩子。
在报道的最后一部分,还有两段补充:明仔的母亲住进了精神病院,她必须接受住院和药物治疗,不能再独自生活。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