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阿萁奇道:“怎知就是阿弟……”
一语未了,阿叶伸手过去就拧了妹妹胳膊一记,痛得阿萁龇牙咧嘴连声唉哟,忙不迭地举着一张窗纸避开姐姐,嚷道:“啊哟,我一错劲,可要碎了新窗纸。”
阿叶连忙摆手,嗔道:“再不许说丧气话,阿娘和嬢嬢不知盼了多久的阿弟,你嘴一张就是晦气话,是不是皮痒要找打?”
“我也是随口一说。”阿萁笑起来,“我又不是阿豆。”
年长几岁的阿叶只感操不完的心,担忧道:“嬢嬢说今年不裁新衣,阿豆昨晚躲在被窝里哭得累了才睡。今日一早起来,拿了篾箩说要与村里一帮小儿捉雀回来吃。”
阿萁噗得笑出声:“哪还轮得她,不过与嬢嬢呕气贪玩儿。”
三家村施二郎家,一连生了三个女儿,施老娘盼孙儿盼得两眼通红,不知拜了多少的佛许了多少的愿,好不容易儿媳又诊出有孕,喜得施老娘隔日一大早就搜罗着干果、果点去庙里烧香布施善钱,三跪九磕求观音大士送来金孙。
施老娘的虔诚得到了回报,当晚就做了一个梦,梦见马驹撞进儿媳的肚中,醒来后觉得自己的宝贝金孙已经十拿九稳。为孙儿的前程计,施老娘掰着手指开始划拉家里一亩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