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饴糖似是粘手。阿萁偷偷在桌子底下拉拉阿豆的衣角,阿豆一味难过,没回过味来,哽咽着转过头看着她。
阿萁无奈,再不好偷偷摸摸,当着施老娘的面,将自己的那块饴糖塞进了阿豆手里,又道:“再不哭鼻子,好生吃饭。”
施老娘斜眼,怪腔怪调道:“你倒是个大方的。”
“嬢嬢也快吃饭,都好晚了些。”阿萁讨好一笑,挟了一筷蒸干菜给施老娘。“晚间我和嬢嬢睡,我给嬢嬢捏捏肩。”
施老娘气她:“你自睡你的。”过后又道,“人老觉轻,一把骨头禁不得你折腾。”
阿豆得了阿萁的饴糖,仍是伤心不已,只这一小块糖,给了自己,阿姊就没了,要待还给阿姊,心中又实在不舍。
她抽抽噎噎,咽声不歇,施老娘还要说她:“馋嘴丫头,贪你阿姊的饴。”
“嬢嬢!”阿萁不依喊了声。
施老娘道:“喊我也没用,我是再不给你饴的。”又瞪阿豆,“再哭,将虎姑婆拖了你去。”
阿豆一吓,嘴里包着一口饭呆愣在那,用袖子擦擦泪,去看施进和陈氏,施进忙摇头,安慰道:“豆娘不怕,阿爹不叫送。”
阿豆水溚溚的眼,湿漉漉的睫,更加害怕伤心: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