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放进米缸边的篮子里,原先的鸡子都让施老娘拿去集市卖掉,篮子空空如也,道问:“嬢嬢要孵些鸡崽?”
施老娘便道:“大冷天,孵了鸡崽也要冻死,等天暖些。”吩咐道,“洗只鸡子蒸了给你阿弟吃。”
阿萁心道:这还在肚中,如何吃鸡子?左右得好处的是陈氏,拿了一枚洗掉脏污递给施老娘。
施老娘支使:“叫你阿爹起来褪鸡毛,热汤都给烧好了。”转头看窗外金光大盛,难得好晴天,遂又道,“也叫你阿娘和那懒丫头起来,家中的被褥尽拆了,将到河边洗洗,快过年呢,懒户才睡脏被头。”
阿萁一一应下,先去敲了爹娘的屋门,叫了施进起身,自己回屋将阿豆摇起来,嫌她手短脚笨,帮着穿好衣裤,牵了她手去梳头洗脸。
施进只一身短褐,伸着懒腰,过来灶间舀一勺冷水醒了醒神,道:“阿娘做好稠粥,贴些饼,我带进山中充饥。”
施老娘的手一顿:“怎又进山?一冬也没几日着家的,去月有摊户役,脱不得,小一月都在外通沟渠挖河泥,脚不到家的。今月又在山里来去,家中屋顶要補,院门要修,好些事等你腾手。”
施进舀一桶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