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折算出来,其数为巨,更还不出来。江二娘子只感天崩地裂,伏地痛哭:“我儿便值得几亩田地?一把屎一把尿,好不容易喂到七岁,过继后,倒是半点生恩都不认。”
江石忽得从腰间抄起犹带腥味的尖刀,阿萁站他身后,几乎以为那刀刃贴着自己划过,倒吸一口凉气间,那尖刀已没进猪脖中。
“阿爹。”江石喊了一声赖大,道,“本想分得半片猪回家,现在却要问阿爹讨要来。”
赖大还在那红着眼呼哧喘着粗气,挥手道:“大郎自己做主。”
江石唱了个喏,手臂那露出一点点青,在那道:“今日烦请里正、乡邻做个见证,我江石原为江二子,后出继为江大子,有文书为证,又有村老指印,本来写明‘凡有不测,各由天命’。只是这生恩到底没有偿还,牵扯不清,我听闻古有剔肉还骨,今日倒要把这骨肉还一还。”他踢踢地上的野猪,冷笑着问江二娘子,“不知这好猪肉,替得替不得我这一身骨血?”
江二娘子与江二受惊非小,江二本就没主意,缩着肩,弓着背,木木讷讷不吭一声气,倒是江二娘子一咬牙,问:“要是替得,你要怎样还?”
江石道:“这要看婶娘愿按身价,还是按重量?”
江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