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赖大压声道:“里正,你不知,我自认是个刁民,从来欺善怕恶,想来他们与我一般,我手里无财,背后无势,倒不如做个恶人,免得被欺。”
里正听了这混话,气得再不搭理赖大了,迳自去与施家商议如何分卖猪肉,他知施进这个顶梁柱做不得主,因此只与施老娘问话。
施老娘想了想,道:“我与里正一句掏心话,这野猪拿到县集,若得运道,撞着个爱野味的富家,能得个好价,只是哪能撞到这等好事,因此,按过不提。”
阿萁偷偷摸摸过来站施老娘身后细听,边听边去看里正的脸色,果然里正面露戏谑,心里也笑:说是按过不提,却是一句不少,明里暗里说的是施家吃亏。
施老娘叹气:“若是只卖作他人,这野猪肉实不如家猪,皮厚肉糙少肥油,吃来腥膻,煮时废材,我度摸着价比家猪贱二三文。”
里正点头笑道:“施婶娘厚道人。”
施老娘接着道:“又因着在村里卖,杀猪褪毛,还是邻舍烧得热汤,往常这家割把韭,那家拿把菘,不好与外头同价,我作主,再贱个二三文。”
里正又多三分笑意,道:“施婶娘有度。”
施老娘心头滴着血,硬扯出一个笑,再道:“再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