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说迟一步,先前五文钱,现下要卖十文钱,出出门图鸿运顺当,好事要成双,我家的柑捉对才卖。”
江叶青急了,俊秀的眉眼拧得能滴出酸汁来,在船里不好跳脚,怒火朝天道:“你这老汉是要讹我?”
老叟连声喊冤:“郎君好不讲道理,白得你银钱算讹你,歪骗你银钱也算得讹你,你要买柑,我明白叫价,这如何算得讹你?”
江叶青挣得粗脖红脸,喘着粗气道:“先前你卖我家叔公都才五文,单个也卖了,如可到我这变了卦。”
老叟指指阿萁,理直气壮道:“那是我见这小娘子与我孙女儿年岁仿佛,才作几分人情,贱价卖得他家。”
江叶青又非三岁小儿,哪信这种托词,他也是个偏轴的,硬扯了老叟非要他说个子丑寅卯来,道:“同筐柑子,缘何两般卖价?你这柑子仙泉浇的,先叫五文钱,又叫十文钱,再叫莫非要叫二十文?”
老叟翻翻眼皮,语重心长道:“郎君好不晓事,这般苦逼,我家柑子倒非仙泉浇种,这般要价自是因那客稀。郎君怀揣算珠,如何不懂?”
江叶青胸口起伏,恨声道:“莫非我生得冤大头嘴脸,哪个要买……”
话未尽,青娘子抚胸遮脸又是干呕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