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可真?”陈二舅大为惊喜,一伸手掀了箩筐盖布,果见一刀鲜红的猪肉放在内里,摸着胡子咂着嘴,绕着箩筐转了几圈,道,“正愁嘴里淡出个鸟来,可巧妹夫来送肉,不如切下一刀在茶寮煮了,捣些蒜泥就酒。”
陈氏嗔道:“二兄,成日家想的什么主意,哪能爹娘都没见到,先煮了肉就酒的?”
连着店家婆都啐道:“可使不得,你妹妹妹夫送来年礼,门都没进,倒被你截了一刀,这等讨人嫌的事,如何能做?我要是替你蒸熟了肉,你老娘知后要来与我扯臊。”
施进因见茶寮旁边围着好些鸡,料是拿来买卖的,笑道:“舅兄嘴淡,不如叫店家婆拿只鸡杀了,我陪你吃上几碗再家去。”
陈二舅煞是遗憾,摸摸肚子可怜可怜自己的五脏庙,一屁股坐回条凳上,叹口气:“我这肚中只缺一口大肉,也罢,也罢,不吃了,鸡也不要,免得又要讨些没趣,我们只吃了酒就走。”
施进道:“由二舅兄心意。”
陈氏上下打量陈二舅几眼,担心问道:“二兄怎满脸黄须,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陈二舅见问连声大笑,用指头撇着髭出的黄须,很是得意,道:“妹妹有所不知,如今时兴染须,更衬得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