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哪个与她争,我堂堂男子汉,拳上立人,胳膊走马,谁个会与她一妇人吵嘴斗气,实是我做小伏低受了一肚子的鸟气。”
施进见他气得不轻,劝道:“二舅兄,你我男儿家,在外走得四方,她们女人家,屋里屋外盘桓,纵有一二气话不对,不放心上便是。”
陈二舅睁圆眼,想争辩几句,又悻悻地摆了摆手:“唉!你们不知底里,三言两语只说不清楚,若我细说了,又做了婆婆嘴,越发讨人嫌。”
陈氏道:“你我同胞兄妹,哪个会嫌你?”
阿萁也笑:“二舅舅,我也不嫌你。”
阿豆八哥学舌:“二舅舅,豆娘也不嫌你。”
施进左看右看,道:“我?你我亲厚,我再不会二话的。”
陈二舅这才叹气,道:“大家骨肉亲戚,胳膊折了也断在袖里,家里那些个狗屁倒灶的事,说了也不怕你们笑话。”
陈氏忧心忡忡:“二阿兄,家中可是不大和睦?”
陈二舅笑起来:“三妹妹,你大许也该知晓,你二嫂嫂与你大嫂嫂不大对付,你大阿兄是个精似鬼的,我蠢钝是被鬼推的磨。大家一屋檐下过活,一道门中避风,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