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氏道:“月份还早,你小姑子都不曾显怀,如何相看?”瞪眼陈氏的腰身,“这一把窄条,哪里去看是圆是扁。”
余氏也嫌陈氏瘦弱,道:“你家婆母把着米缸、量着油壶,吃食上头可有苛刻了你?怎瘦得脸也凹了,下巴也尖了?”
陈氏忙摇手:“不不不,婆母不曾半点苛待。”她轻蹙着眉,诉道,“我只愁心:万一又是个小娘子,不知要如何交待。纵是婆母不说,我自家也过意不去,我夫郎单根独苗,岂不是要断了香火后代?”
余氏与陈氏二人交好,她嫁入陈家不过一载,陈氏就出了门,姑嫂不曾常向相处,倒显亲密,当下“啐”了一口,笑道:“是你心重,如何就断了香火?这胎不得,再怀一胎便是。咱们村里跛歪老汉家的伯娘,当嬢嬢都还坐下一胎来。你今年才多大?就说起这般丧气的话。”
黄氏也跟陈氏道:“你二嫂嫂话粗,道理却没说错,哪至于就断了香火。我听隔邻说桃溪的千桃寺灵验,我几时得闲,替你许个愿求个签,它日心想事成,你再与女婿亲去寺里,布施香油素斋还愿。”
陈氏仍是愁眉不展,道:“阿娘,我婆母不知求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