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萧瑟瑟说不出话,只是觉得,这样愤怒的、情绪如此激烈的玉忘言,像极了那日她闯入后湖灵堂时,遭遇的玉忘言。
那时,他也是这样,愤怒的咆哮,满腔夹杂的情绪,蜀锦织就的衣衫随着颤抖的身躯如江水波动。
玉忘重重喘了口怒气,蓦然转身,拂袖而去。
“瑾王!”萧恪呼道。
“姐夫!”萧致远惶惶中意识到什么。
那个人,那个激动的男人,还是他寡言冷脸的姐夫吗?
萧致远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惊讶于玉忘言的失态。
他走远了,走得很疾,远处的花木渐渐溶了他的身影,萧瑟瑟竟感到,自己的心也像是那即将消失的背影般,被看不见的东西碾压着,连血带肉的溶成一团。
她捂着胳膊上的伤,追了过去。
“王爷!”
萧瑟瑟唤着,望着前方那一阕烟灰色的背影。
他好像要走入镜子里,萧瑟瑟伸出手,害怕下一刻他便化作一滩冰凉。
“王爷,王爷!”
她跑过四角亭,跑过长廊,跑过蜿蜒的石子小径。
可不论如何呼喊,玉忘言也没有停下,没有回头。
“忘言!”
萧瑟瑟的喊声猛然灌入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