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箭还在微微抖动,那箭看着是那样的锋利,那样的无情。而何惧也在看着她,那双漆黑的眼底缭绕着万种心绪,像是潮水般涌来,淹没了萧瑟瑟。
“何惧……何惧……”她不能置信的喃喃,怕极了眼前的这一幕。
仿佛是又看见城隍庙里,那道人算给何惧的那支签。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何惧,何惧……
“瑟瑟。”耳畔沉重又夹杂着浓烈担心的声音,让萧瑟瑟这才意识到,自己差一点就瘫软在了地上。
厮杀依旧在继续,乌云般密集的飞虫,因为没了陶笛的指挥,全都失去了头绪,胡乱飞舞,在厮杀声和惨叫声间,混合进嗡嗡的声响。
萧瑟瑟赶忙弯腰,捡起了虫笛。她将虫笛重新安置在唇边,这一刻,眼底冷的像是古洞里的寒冰,再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强烈的控诉和无情的杀伐。
笛声起,竟是刺耳震天。失了头绪的飞虫立刻重新有了目标,以更猛烈的劲头攻击敌人。
它们啃咬、猛扑,就像是一个个杀红眼的士卒。
万蛊蚀天,笛声激愤,一如萧瑟瑟满腔的杀意,还在不断的拔高。
这些人竟然伤了何惧。
他们竟然敢伤害何惧。
何惧是她的兄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