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不用那般辛苦,他能见到爸妈,他们在一起,只留我一个人。
我们守在他身旁,守到天亮,阳光直晒到床上也捂不暖。
不知谁提了一句,要送怡亲王回府,孝颜抚着他的脸,眼皮都没抬。
我瞅向站在身旁的胤禛,转告他在胤祥身子还算好时的亲□□代——殡殓只用常服,一切金玉珠宝之属,概不可用。
他是笑言,是我展家男儿,为这大清朝卖了一辈子的命,该回家了。
胤禛谴了所有人出去,在我颈后揉了又揉,声音也是沙哑,“依你。”
看清他眼底湿润,我却干涩得眨眼都困难,半是哀求地说:“你先去吧,我陪陪他,总得帮他换身儿干净衣裳。”
房间里静得什么也似,只能闻见呼吸声,偏偏怎么听都少了一道。
我和孝颜合力扶他坐起,换了身惯常爱穿的蓝色。这个男人看似善于与人为伍,其实骨子里最是清高,看似随波逐流随性而为,其实骨子里最是执着。当年日日穿着的蓝色制服怕是他一辈子的梦,换个时空都不得弃。
我扶着他的身子努力坐直,孝颜一篦子一篦子地梳着头发,梳一下,唤一声,再没有胤祥。我们心里,他从来都是笑言,展笑言。
突然,她声嘶力竭地喊,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