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就好了。
又或者就叫白果单独禀告一声,反正也是她的丫头,有什么话不能当面清清楚楚地说。
其实她上辈子见到银杏的时候,银杏都已经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也与郗太医的侄子定亲了。她那时候也没问过银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荀澈的,说不定回溯到了天旭十三年,年少的银杏还没开始跟荀澈有什么关系呢。
她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古树的另一侧,终于有脚步声轻轻传来。
俞菱心登时就是背脊一僵,却没有再往前走,而是等到这脚步越发近了,才按着自己心跳如雷的胸口,隔着树,硬撑着轻轻问了一声:“甘露?”
他不由笑了:“当然不是。”
这熟悉的声音入耳,俞菱心的一颗心忽然就松快了。前些日子乱七八糟的思绪,刚才那些有的没的猜想,好像就一下子全都被冲散了。
她甚至都没有意识到,此刻她唇边已经绽开了明亮的笑意,只是话里还是强自支持着礼貌与客套:“荀世子怎么来了这里?”
“自然是因着,”他慢慢说着,同时也慢慢踱步绕了过来,与她正面相对,“我觉得,你想见我。”
山间的阳光比京城的层层宅邸之间要更明媚十分,苍翠的树木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