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包间,陆西宁的哥哥陆浔作为主人,同贵客司裴走在最前端,两人一个是商人,一个是音乐家,除了同样高冷寡言外,没有一丝共同点,幸而陪客们全程在一旁活跃气氛,才不至于冷场。
酒店在大厦的六十六层,快速下降的观光电梯害醉了七分的陆西宁一阵头晕目眩,她往哥哥身侧靠了靠,见他垂眸看向自己,委委屈屈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给章扬打了一百个电话,他不接,你帮我打……”
陆浔的脸上有毫不掩饰地不耐烦:“知道他不理你,还非得找他?”
陆浔不高兴起来连父亲的面子都不给,更何况同父异母的妹妹,常年处于陆家生态链最底端的陆西宁习惯了哥哥的冷脸,闻言“哦”了一声,垂下头看淹没在长绒地毯里的鞋尖。
走出大厦后,陆西宁本想同哥哥一道钻进他的车里,却听到他以不顺路为由,请司裴送自己回家。见妹妹茫然地看着自己,陆浔说:“你妈不是让你今晚好好表现?”
脑中一片混沌的路西宁怔了怔才记起出门的时候妈妈再三嘱咐她要跟司裴套近乎,务必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司裴是国内首屈一指的钢琴家,论技术,他在国际上位列前五,要多快就多快,要多响就多响,没见过他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