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我说几句话。”
安然低着头,勉强勾起嘴角:“那你快点。”
裴恒之其实只在白南毕业典礼见过时歌一次,没有太深的印象,刚才之所以一眼认出她,是因为她那双眼睛,像冰山一样的冷,满是嫌弃,仿佛他是什么肮脏不堪的垃圾。
他有些恼怒,所以挑衅着问她,不好看吗?
他微微眯起眼睛:“时小姐,你和阿南提的分手,何必迁怒我,无论如何,我都当你是朋友。”
时歌并不意外白南会告诉裴恒之这件事,他们是从开裆裤时期玩到大的好朋友,关系非常铁。
也正是因为这样,白南才能感同身受被好朋友挖墙角的感觉。
时歌没有回他,只丢给他一片湿巾,点着左脸颊似笑非笑道:“裴先生,作为一名还算有点知名度的人士,请注意你的仪表,不要影响市容。”
说完她潇洒上车,发动玛莎拉蒂,嚣张扬长而去。
湿巾是市面常见的薄荷湿巾,泛着淡淡的清香,裴恒之看了一会儿,突然笑出声,手背蹭了蹭左脸,烈火般的红唇印顿时糊成一团。
以前,他怎么就没发现时歌那么有趣呢。
“裴总,想什么呢,笑这么开心?”女人摇下车窗,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