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那“付流景”三个字也只不过是一个谎言罢了。
长陵目中的哀意渐渐淡去,她年少时便身负绝学,横行天下,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过,如今骤然发现自己喜欢上一个彻头彻尾的虚假之人,竟也不觉得十分悲伤,只蔑然看向他,语气一如平常:“付流景,有时报仇未必就要取人性命。”
她话音方落,一掌袭向付流景,付流景疾势避退三步,硬接一掌,感到那掌力绵软无力,知她已是到了强弩之末,自能轻易将她击溃,但却不知怎地下不了那个手。
同心蛊毒发至此,长陵内里的五脏六腑早已痛绞成一团,这掌一出,她听到自己经脉尽断之声,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眼下与付流景近在咫尺,两人同朝河流方向掠去,眼看就要一齐跌入水中,长陵突然嘴唇微微蠕动,用自己女子的声音对付流景道:“阿景,你说我们在茂竹木屋下所藏桑落酒,如今,可还在?”
这一声几不可闻的问语令付流景心中的那片宁静乍然爆裂,霎时间他的脑中一片空白,极其痛苦又极其不可置信的看着长陵——
长陵反手给了他一掌将他推向地面,回头朝付流景微微一笑,她笑意盎然,衬得眼边赤焰不可逼视,付流景只觉得那笑冰心沁骨,下一刻,她整个人坠入滚滚奔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