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抱着胖头鱼的那厮。
凉玉把年画娃娃从腰上拉开,左看右看,喜欢极了,看得年画小脸红扑扑的。鸣夏行了个礼,察言观色地提醒:“老太太,这是三小姐拨月。”
年画的小脸一下子垮下来,眼里蓄上了泪,奶声奶气地控诉:“奶奶忘啦,真的忘啦!”
“谁说我忘了?”凉玉板起脸,“不过就是一时记不得了,现在不是又想起来了吗?”拨月擦泪的小胖手停了停,疑惑地看过来:“真的吗?”蹭到她身边来,含含糊糊地问,“奶奶还记得拨月最爱吃的核桃酥呢,炸鲜奶呢?”
凉玉致力于哄好年画,立即应答:“那当然。”
她捏了年画胖乎乎的脸,手感极好,柔软又有弹性,心里不禁喟叹一声——好像明白小时候凤君为什么总喜欢捏她的脸了。她摸着年画的脸,叹道,“你娘给你起拨月这个名儿,一定是觉得你可爱极了,像个圆圆的小月亮,让人忍不住用手摸摸……”
年画瞪着圆圆的眼睛看了她半天,一咧嘴呜呜呜地哭了。
凉玉的手僵在半空中。
难道是这圆圆的月亮说错了?回头想一想,她一百来岁的时候跟母亲隐居在重莲山,山里有个老树精,化了形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头,每每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