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悲愤地看了他一眼,哆哆嗦嗦地捉起了笔。
香篆烧得接近底部,只剩一寸高,白嫩的小手颤巍巍地,往桌上摞起一沓纸张上又叠了一张,纸张背后传来一声沧桑的叹息。
凤桐在后园散步,非常无聊地侍弄了一个时辰的花,刚一进门,就看见绯红衫裙的小人儿将自己躺平在地上,两手规整地叠放在肚子上,头上的一支湛蓝的天河石珠钗都掉在地上也不知道,两只黑峻峻的眼睛生无可恋地望着殿顶。
凤桐顿了顿:“这是怎么了?”
凉玉瞪着眼睛望天,许久才气若游丝地回答:“我在思考。”
“思考什么?”
“人生艰难,命途多舛。”
凤桐也不同她废话,径自走进来,顺手将外裳一脱:“还差几篇?”
凉玉侧过头来,一脸情真意切:“别管我,就让我自生自灭被玉郎打死吧。我还有一个遗愿——帮我照顾好阿矩。”
凤桐掠过她到了桌上,手指一点,将那烧成小坟包的香篆收入袖中,捡起了她扔在桌上的笔,按住了她写了半截的纸。
他看着纸,似乎有些不甘心,顿了片刻,认命般落下笔接着写下去。
他边流畅地写,边叹气:“将来你要是成不了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