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断抽噎。他一直叹息,拍着她给她顺气:“……真的不走。”
她哭着哭着,终于精疲力竭,闭上眼睛昏厥过去。
他肩膀处的衣衫都让她打湿了。他将她抱回床上,轻轻盖上羽被,她睡颜苍白,睫毛卷翘,其实是极美的颜色,只是额上全是散乱发丝,眼尾红得像要滴血眉心还轻轻蹙着。
他下意识想用手去抚,却停下来,转头四顾,叹了口气,抬手将停在桌上的白鸟收回袖中,站在原地想了一刻钟。
一刻钟后,他乌发飞扬,原地转了个身,变成个梳着双环髻的白衣女子,这女子长得同他十分相似,只是性别不同,凤目微挑,下颌尖尖,鼻梁高挺,眼里波光流转,浑然天成的一股慵懒媚气,是天上地下难得一见的美人。
他随意地抄起桌上一面小铜镜照了照,嘴角微勾,一眨眼间,五官迅速调整,变成一张平庸清秀的脸,唯独眼睛还保有一丝难被发现的妩媚,头上变成了人间侍女常见的单髻,他满意地放下镜子,轻轻走到她床榻坐下,隔着被子拍拍她,压低声音,因为无人回应,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走。”
“以后一直陪着你。”
“现在开心了吗?”
他突然觉察到自己在做一件无趣的事,声音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