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书不注意的时候,宁画的脸上还是划过了一抹黯淡。她望着山脚下的人影,微微出神。谁家女儿情窦初开的时候心里没有装过那么一个人,那个人会在某个不经意的错神间浮在眼前,又会在某个夜里回眸相望。然而却是一份极浅极淡的情意,不提也罢。尤其是那个人的心里若是装着别的人,他的眼里不会有一抹余晖属于自己。那么宁画就永远不会说出来,不会让他知道自己的情窦初开里那一丝淡淡的喜欢。
既是喜欢,又何必弄得两相不欢喜。
山脚下,江宏背着药匣子,告别了普如寺方丈,走向属于他的天地。匡帝的身体逐渐好起来,他已辞去太医院里的官位,从此闲云野鹤、云游四海,做个救死扶伤的乡间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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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桃花盛开,有一枝桃花更是从开着的窗户伸进屋里,抖落了一室芬芳。
宁书搁下手中的笔,手指挑了一下桃枝,春天的芬芳就更浓郁了。
“主子!”蒲月欢天喜地的挑起帘子进来,“许家报来喜信,大姑娘生了!母子平安!”
“快!准备一下,我这就去许家!”宁书急忙起身,下腹却痛了一下。
“快请太医!”匡策刚巧踏进来,瞧她这样,立刻迎上去扶着她。
他蹙眉,棱角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