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你上山下乡地实地调查取样的,还有许多史料案卷的东西也是他提供给你的。这种交情可不是其他人能取代得了的,关系硬可比什么都好办事,他现在可也还是他们当地族长来着。有这层关系在,还有谁比你更适合去?”
乔时有些无言,这哪是他陪,分明是她死皮赖脸拖着他一块儿的,在安城那地儿,“族长”就跟块金字招牌似的,到哪儿哪儿好使。
而且当年年轻不懂事,脸皮厚心思坦荡,沈遇也是新上任需要多走动多和当地人打交道,她只是缠着他结伴同行而已,其实也算不得他陪她,现在的沈遇哪还需要像当年那样到处走访,她自己有了那点小心思,再加之两人还曾失控滚一块儿去了,相处时处处透着尴尬,她怎么可能再像当年那样,死皮赖脸地找沈遇帮忙。
“老师……”乔时为难地看着谢正滔,两手托腮可怜兮兮地看他,“我都六年没跟过这个课题了,当年那些东西我都快忘完了,我真的不适合去。”
乔时从大一时就是谢正滔带的了。谢正滔那会儿还是大学副教授,刚好她们的主课老师兼班主任,乔时因为成绩突出,长相和性格也向来讨长辈喜欢,因此很受谢正滔厚爱,后来跟着做课题,毕业后又在他手底下工作,近十年相处下来,两人早已是亦师亦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