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随手把灯打开,刚一适应光,周意满就被眼前的场景刺得心口揪紧。
一点变化都没有。自她婚礼那天离开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但扔掉的面膜还垂在垃圾桶边缘,用完没来得及收拾的吹风机,它的插头被拔出一半,摇摇欲坠地悬在半空。抽屉、箱包、衣柜,连小书架上摆的杂志都在原地盖上了一层灰,除了她的床,其他事物,一切如顾。
周意满坐到她凌乱的床上。走得时候明明整理好卧铺了,现在却是一团遭。
她拉过被角才发觉,被子上沾满了森林的树木青草味,是李重年最爱的那款香水,他平时并不用,只在出面见朋友时洒一点。
周意满记忆深刻,是因为在他们最好的那段时间里,有一次刚甜蜜玩,李重年抱着她休息,埋在她脖颈间的鼻子到处乱嗅,懊恼的说“你都跟我滚过床单了,身上怎么能没有我的味道呢?”接着就把整瓶香水全倒在了床单上,搂住她在床上打滚。
那时候漫天的草木味又铺天盖地地袭来,李重年耍赖的索吻,李重年霸道的压迫,李重年紊乱的喘息,还有那双哪怕在黑暗里也熠熠生辉、动人心魄的眼睛,周意满闭上眼睛,抹抹眼角,再一次下定决心。
那天李嘉和一句发现内鬼要彻查,就把周意满的满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