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移一直到腕间,无有不妥之处,她又细看了一遍,没有觉察到异样的地方,只好作罢。
齐明松指尖轻叩发出两声脆响,像是在思索什么,片刻他温声对齐子钰与齐元澄道:“晚上你们要留在这里,等后半夜我再叫人来接你们,你们悄悄在离这最近的赭鸣楼歇息半宿,待到天亮之前再过来。”
照例这日夜里须得齐子钰与齐元澄守灵,老太太治家严谨,齐明松却担心他俩守着一夜受不住,便想出这样的方法来。
明日一早讣告就要发出,接下来便是连续几日的吊唁与来客,怕也都是不得闲,齐子钰脖颈一僵,是了,还要守灵,今天夜里怕是要与这庶弟相处一夜。
她心中忐忑。因着自己的事她如今对神鬼之事有些敬畏,想起齐元澄的种种行为,心头感觉微妙,这就如同死后化鬼又见了鬼,自己亲身经历与身旁存在这样的人到底感觉不同。
齐明松走后,六欢为两人搬来了软垫与护膝,随后退了出去,将门轻轻合上,把两人留在了里头。
窗户紧闭着,奠前点着的两排白烛却无声的跳动了几下,照亮两旁静悬着的长长的白幡,同时也在齐元澄脸上投下一大片阴影。
齐元澄没看上去没有跪着的打算,烛火下他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