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像那种不学无术之辈凭什么在翰林院立足,还接连升官,就凭一个姓氏吗。她越想越委屈,喉咙却像是被千言万语塞住了般,说不出一个字。
穆惜惜这一出并不是无理取闹,而是真的有些急了。事情要从十天前说起,她向六爷摊牌后,原以为狗皇帝会知难而退。第二日清早,穆惜惜心情极好地服侍他更衣,想想以后就再也见不到这人在自己眼前装模作样了,心里还有点小得意。谁知道一直沉默的六爷却突然开口,不死心地说了一句:“惜惜,后宫中永远留你一席之地。”她当时听罢只觉得五雷轰顶,暗骂自己是低估了这狗皇帝的脸皮厚度,她才不稀罕他的后宫一隅,干脆低着头不作声。
见她装聋作哑,六爷微眯凤眼,他伸手钳住惜惜的下巴,硬是将她的脸扳起来,用食指轻描着她恐慌的眉眼道:“我等着你来求我。”摊牌没有让他退缩,反而撕下了他原本的遮羞布。此时在惜惜面前的不是温文尔雅的六爷,是在夺嫡中登上皇位的六皇子,是和她共枕眠几十年生养了四个孩子的夫君,也是和她同样重生归来的老妖怪。
求他?穆惜惜吞下口中发苦的唾沫,有点捉摸不透这人哪来的自信,她要遭遇什么才会去求当朝天子?皇帝也没有解谜的意思,他宽大的手掌在惜惜的脸颊上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