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黑得不能更黑,幸好他更忧心于幼弟,没有理会穆惜惜便干脆利落地翻窗上去了。
甫一翻窗进屋,钟大郎便见地上蜷着颗红色的茧,他自然知道幼弟一旦难过极了便会这样藏着,可娇养着长大的幼弟除了生辰会如此,其他时候哪见过他这样子。钟大郎心中大惊,急忙上前唤道:“阿景?!阿景你怎么了,那个妖女对你做了什么?”,可钟叁郎跟丢了魂儿似的蜷在地上,谁叫也不应。钟逸翎急得那是手足无措,娘临死前千叮咛万嘱咐他要照顾好幼弟,不要让后娘将他们兄弟俩欺负了去,阿景这要是有什么叁长两短,他哪有颜面再去告慰娘在天之灵?钟逸翎咬咬牙,想着在这腌臜地总归是不方便,当务之急还是要把阿景给带回府。
把钟叁郎运出去时花了点功夫,毕竟那么大个人儿,死沉死沉的也就钟大郎这种练家子可以背得动。穆惜惜嗑着瓜子看了一出钟大郎背着幼弟爬窗的戏码,就见钟大郎背着个人还能单手爬得飞快,比那路口的杂伎还要矫健,惜惜是忍不住想拍手叫好、丢个铜板让他再来一次她还没过瘾。但也只是想想,去拔正在气头上的鹰翎,她还没那个贼胆。
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穆惜惜嗑完了手心中最后一把瓜子,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道:“钟大公子啊,有些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