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当是獠牙微张,竟差点儿自己先把自己吓死。
那个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应怀真想到方才自己失态的窘迫模样,又是后悔又是羞愧,又有些恼羞成怒。
可是……按下唐毅不说,郭建仪又是怎么了?
他方才为何对她说那些话?难道他看出了什么不妥?应怀真仔细思忖,料到让郭建仪疑心的,多半就是春晖乳母跟陈六家的那件事……虽然不算什么,但郭建仪心细如发,自然会从中想到端倪,疑心到她身上。
不过,看来他仿佛并无恶意。
应怀真缓缓地叹了口气,大概是方才太过紧张,此刻缓过劲儿来,只觉得浑身疲倦之极,便顺势斜倒在石凳上,蜷起双腿枕着手,正微微闭眼,忽地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有个人问:“怀真,你怎么睡在这儿呢?”
应怀真抬头看去,见来的人是应国公府长房那边她大伯的女儿,名唤应含烟,自她们回来后也见过几次,是个温婉可亲的人,因为某个原因,应怀真对她一直有些“敬而远之”。
此刻见应含烟来到,应怀真忙坐起身来,规规矩矩地唤了声:“含烟姐姐。”
应含烟嫣然一笑,在应怀真身旁坐了,上下看了她一会儿,关切问道:“这嘴上必然是方才淘气弄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