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爷的事,小丫头说:“小舅爷在花园门口儿就拦着我,叫我去给二爷二奶奶送信儿,他自个儿就回花园去了,说是不能留姑娘一个人在那儿干等。”
多半是郭建仪要回来的时候,看见应含烟在,所以才特意地避开了……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曾几何时,她又何尝不也是这样别有心思的痴人,心心念念地惦记着的……却是个对自己完全无意的冷心绝情的。
所以此刻应含烟的心情,应怀真亦感同身受。
方才她看着亭子里的情形,眼前浮现的,却是前世的自己,那些痴傻眷恋,一点一滴,本以为全都淡忘了的,连想也不会去想,可仍是被这一幕勾了出来,那颗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涌动,撕心裂肺,痛不可挡。
只因原本那些刻骨铭心地贪恋,都因为最后那一场给绞得粉碎,还是被他亲手撕碎的所有。
原来当时有多么自以为是地深爱,后面就有多真多狠的伤害。
听着远处那隐隐地哭声,唤醒昔日的噩梦似的,让应怀真情难自禁,竟也随之泪如泉涌,又怕不留神哭出声儿来会给人听见,便忙又掩住口罢了。
正在默默垂泪,忽然间有人道:“你在这儿……是做什么?”
应怀真吃了一惊,猛然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