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训斥自己,知道他是好意,倒不觉着什么,忽地又想起一事,就问道:“小表舅你怎么在这儿?玉儿说是去你们府里了,你可不会说漏嘴了罢?”
郭建仪哼道:“我因昨儿没得空过来,因此今日想来看看,谁知才进门,门上的小厮就说你们去了我家,我听说你是跟玉儿作伴,以玉儿那个性子,必然弄鬼……因此入内见了老太太等,只说我并不从家里来因此不知道,哪里会那么笨就把你们说破了呢。”
应怀真便笑起来,道:“小表舅,你果然是个人精儿。”
郭建仪见她额头兀自带汗,身上又各处受伤,明明是极凄惨的,却偏又笑了起来,这模样真是又可怜,又可恨,又叫人心疼,便道:“叫人说你什么好?本该狠打两下长记性,只已经是这模样了,再打还不……唉……”
应怀真见他无奈又磨牙的模样,知他是关切之心,便只陪笑。
郭建仪把药膏取来,便给她上了药。自始至终十分地温存小心,应怀真若是呼痛,他便会停手,时而替她轻轻吹一吹。
应怀真凝神看着他动作,也并无起初的窘迫了,心软了十分,呆了半晌,忽然问道:“小表舅,你到底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郭建仪手势一停,把最后腿上的伤涂好了,便道:“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