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忙答应了,就退了出去。
应怀真在灯下,便把玩着这个瓷瓶,心里已经明白:她崴了脚的事,敏丽是全然不知的,不然绝不会一句也不问,怎么她底下的侍女却知道了呢?
那必然是小唐怕她回来了伤处又犯疼,所以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只假借敏丽的名义,叫侍女把这药给了自己的小丫头,让丫头转交。
是夜,应怀真把人都打发出去,便自己又倒出些药脂来把脚上涂了一涂,起初并不觉得如何……忽然想到小唐的举止行径,忙把瓶子放下,就也搓热了双手,轻轻地捂了上去。
原来这药是需要热气来蒸一蒸才有效用的,如此一揉搓,果然便又有一股辣辣地凉意,顿时那丝丝地闷疼便消散无踪了。
应怀真满怀欣喜,就把瓶子仍旧盖好了,小心地只放在自己枕边儿,睡前看了几眼,不免又想起白日里小唐的一言一行,思想片刻,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思来想去,叹了几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谁知一夜竟乱乱地又做了好些梦,虽有好的,却也有极骇人的。其中有一个,却似乎是小唐发现了她的秘密,顿时便不见了那温和的面孔,反而是冷眼冷眉地望着他,依稀是前世那种淡漠不相识的模样。
应怀真不知如何,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