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看着张珍,心中仍是几分愠怒着,如今更多了几分恼意:试想如今因怀真长了年纪,纵然他要相见,也得经过应兰风同意,或者当着人的面儿,真真儿是见一面难如登天,这少年却肆无忌惮地就能登堂入室,又是如此亲密,当下面上虽笑微微地,心里如何,只他自己知道罢了。
小唐便微笑道:“不必拘束,你便是大元宝么?”
张珍见他竟知道自己的小名儿,不敢抬头,眼睛骨碌碌乱转,慌忙道:“是。”
小唐的声音越发柔和,道:“这次也参加了春闱?”
张珍咽了口唾沫,也说了一个“是”。小唐就呵呵笑了几声,道:“难得,少年英才,前途无量。”也不说别的。
张珍一阵浑身皮紧,更是无法出声,怀真在旁边看见,顾不得心里跟小唐置气,少不得替他道:“大元宝原本也很好学,今儿怕是读书读累了,正好跟唐叔叔相见,也算是有缘。”
小唐见她终于肯开口了,便道:“只怕素日跑的太勤快,我偶然来一遭儿,竟遇上了?”仍是满面堆笑,毫无破绽。
怀真见他有见责之意,忙又柔声道:“并不是,只因我跟大元宝是一块儿长大,他体恤我素来在屋里闷得很,才特意看望,只是好意呢。”
小唐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