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王听了,略微沉默,隔了会儿,才说道:“我同你说实话,但你不可动怒。”
小唐挑了挑眉,道:“你说。”
熙王慢慢停了步子,又想了半晌,才说道:“只因……因我见你对怀真委实跟对别人不同,怀真……好像能够左右你的心智般,你从来不曾对敏丽之外的其他女子这样,这让我……心内甚是不安。”
小唐凝眉看了他片刻,道:“你怕什么?怕我……利令智昏地做错什么事?”
熙王缓缓地吁了口气,道:“是,我怕,更怕你伤及自身。你敢说,你这一次出使,不是因为她?——明明父皇并没有选你为和亲使,敏丽跟夫人也不舍得你去,你却仍一心如此,却又是为何?”
小唐见他这般问,就笑了一笑,并没有回答。
熙王凝视着他,嘴角微动,还要说话,却又停住,抬头看了看天,才又笑道:“是了,方才你还说错了一句话,不是利令智昏,是‘色’令智昏。我只想不到,你也有这样的一天……”
赵永慕说着,双眸看着高远天际,雪过之后,晴空是一片水洗般的湛蓝色,空旷无际,蓝的坦荡而孤寂。
小唐又笑了声,竟说道:“我又何尝想到……”
赵永慕一震,又转头看他,看了半晌,问